白十三。

微博旧文存档 坑了 附三句话后文粗纲

李艺彤X黄婷婷
马鹿 粤唐 四鞠
文/白雨

本故事纯属虚构
剧情/对白不代表作者立场
角色年龄大量调整捏造
她们只属于她们自己

For whitehairpin

01

黄婷婷注意到的时候，手机上已经有十几个未接来电了，统统都是冯薪朵打来的。
她被这架势吓了一跳，握着手机愣了两秒才想起来，之前同那个格外难缠的客户谈判时顺手给手机静了音。后来她被这场谈判搞得精疲力尽，完全把手机的事忘在了脑后，就维持着手机静音的状态加班改完合同再一路回到家。想来冯薪朵就是因为这个过程中给她打了这十几个电话，也不知道究竟是有什么急事。
她一边给冯薪朵回拨回去，一边回忆着两人上次联络是什么时候的事……去年在超市里偶然碰到？大概就是那次吧，打个不痛不痒的招呼，互相说几句货真价实的关心，然后在分开之后尽量装作忘记了这次会面。事到如今，冯薪朵还能有什么急事找她呢？

电话接通了，黄婷婷只来得及“喂”了一声，下一秒便被听起来气喘吁吁的冯薪朵急切地打断了：“阿黄？阿黄你还好吗，你在哪儿？”
“我……”黄婷婷一头雾水，“我在家呢。”
对面的人似乎因为这个答案而猛地愣住了，停了一会儿才说话：“你在家？”
“对呀，”黄婷婷说，“我加班了，刚回来。”
“那，那你怎么都不接电话……？”
“之前手机静音了没注意，刚刚才看到，就给你拨过去了。”黄婷婷顿了顿，放缓了声音问道，“朵朵，怎么了？”
“嗯……没什么。”冯薪朵有些尴尬地沉默了一下，忽然又换了个过于刻意的轻快语气，“哎，阿黄你想出去玩吗，我们一块儿出去玩吧，我想去……呃，我想去日本，你请个假下周陪我一块去怎么样？”
“冯薪朵。”黄婷婷的语气冷了下来，“你别骗我。”
“我……”对面的人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放弃了抵抗，“我打你电话打不通，以为你出事了。”
“我怎么会……等等。”

黄婷婷突然停住了，她想到了一种可能性。没错，大概也只有这么一种可能性，会让冯薪朵这样方寸大乱地与她联络。她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直接说出那个名字，并且依然感觉到自己声音里一丝不明显的颤抖，“她……是不是她，她怎么了。”
“阿黄，我觉得你大概也知道，这几年……那边，一直都在努力把她弄出来，而且我听说，她在里面也一直都表现得很好。”冯薪朵同样含糊地带过了一个名字，不过那原本也不是这次对话的重点。她停顿了一下，然后低声地把那个原委说出了口，“我听说，李艺彤出来了，就今天。”

果然。
在听到那个名字的同时，黄婷婷猛地闭上了眼。
“我知道了，朵朵。”这次她的声音反而没有颤抖，而是出奇的平静，“没事，我现在挺好的，如果出了什么问题的话我就联系你，一定第一时间联系你。你放心吧。我今天加班有点累……我先挂了。回头再聊。”
说完她真的挂断了电话。夜色已经彻底地覆盖下来，房间里的灯并没有打开。黄婷婷在沙发上坐下来，手里捏紧了自己的手机，许久都没有松开。
她在黑暗中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与此同时。
酒店包间的偌大圆桌上摆满了卖相与味道同样动人的菜色，然而桌边只坐了两个人。好在这两个人中至少还有一位对食物足够捧场，不算是辜负了这桌美食。
陆婷掐灭了今晚的第四支烟，看着烟头上最后的一缕烟雾消散，然后抬起头来，望着对面的人。
“你有什么打算？”她说。
李艺彤没有立刻回答，她专心致志地吃完了一块小排，似乎思考了一下，然后又给自己盛了一碗汤，喝了两口，动作一顿。
“冯薪朵现在在做什么？”
陆婷因为这个冷不丁被抛出来的问题而噎了一会儿，半晌才皱了皱眉。
“在当警察。”她说。
“那黄婷婷呢？”
好，就知道你会在这儿等着。陆婷吸了口气，停了停来酝酿感情，开口的时候居然真的成功地表现出了几分不耐：“我怎么知道，回去问安琪。”
李艺彤喔了一声，听起来是实打实的漫不经心，然后就没了下文。而陆婷在心里叹了口气，她看着对面的李艺彤，脑子里转过一大堆各式各样的念头，最后实打实地叹了口气：“就知道吃。”
“我几年没吃到什么好东西了。”李艺彤不抬头地说。
骗谁呢，我每年花那么多钱是拿去打点，又不是扔进江里了。陆婷这么想着，却也没有再说什么，干脆给自己也盛了一碗汤，陪着她喝吧。

“我要去找黄婷婷。”
李艺彤喝完了最后一勺汤，瓷勺丢进碗里擦出清脆的一响。她随意地舔了舔自己的唇角，然后抬起头来，朝着陆婷笑了笑。
“她欠我的，我要拿回来。”

02

星城很大。
然而，对唐安琪来说，想要从星城之中找出一个人，大概并不算是特别困难的事情。
尤其当现在要找的这个人是黄婷婷的时候。

“但是我不想告诉你呀。”
唐安琪坐在黑色的宽大办公桌上，双腿交叠，笑吟吟地看着对面沙发上的李艺彤：“这样吧，你说说，你为什么来找我打听黄婷婷？”
李艺彤的手指敲了敲沙发扶手，真皮表面发出两声沉闷的轻响：“因为大哥……”
“哎，”唐安琪打断她，笑得弯起了眼角，“我不是问这个啦。我就是不太明白，你为什么非要找黄婷婷。”
这个问题让李艺彤不由得也笑了一下，相比之下，她神情之中的迷茫倒是比对面的唐安琪还要真诚不少：“这是明知故问吗？因为我要去把她欠我的东西讨回来。”
“你还真是这么想的啊，”唐安琪停了停，侧头似乎是想了些什么，才慢悠悠地说下去，“可我不觉得她欠你什么。”
李艺彤抿了抿唇角，等着她说下去。

“我猜你因为两件事而觉得她欠你。”唐安琪说，“第一件是那时候她做卧底……喔，还有冯薪朵，她们俩差点掀了咱们这个摊子——要不是最后一搏钻了个空子，你又揽了那几条罪状，大概她们真的就彻底成功了。”她顿了一下，略微沉下了脸色，显然也因为自己说出的话语而勾起了什么并不愉快的回忆，半晌才笑了一声说下去，“但是呢，李艺彤，李发卡，你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我们本来就是坏人嘛。”
“你看，那时候她是警察，我们是坏人。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警察要抓坏人，多正常呀，拦不住的。黄婷婷就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而已，让她们差点成功，那是我们自己的问题嘛。”
唐安琪看一眼低头不知在想什么的李艺彤，悠悠地又加了一句：“非要说的话，你那时候还可以归咎于她这个警察身份。可是现在她都不做警察了，你更没理由怪她了。”
李艺彤因为最后这句话里透露的信息而猛地抬起头来：“她不做警察了？什么时候的事？”
“五年前，你进去之后没几个月的事。”唐安琪说，“怎么，都没人告诉你？当年黄警官突然辞职不干的事不少人都知道。毕竟刚刚立过大功，正是前途无量的时候呢。”
李艺彤慢慢地摇了摇头。“昨天大哥不肯告诉我……我该猜到的。她们去看我的时候都没说，我也，嗯，没问过。”她忽然想起什么，神情之中不自觉地露出了几分急切，“那她现在在做什么？”
“普通小白领——离题了，还有第二件事。”唐安琪从桌上轻巧地跳下来，走到李艺彤的面前，蹲下身子，“你觉得她欠你，是因为那个时候你真的很喜欢她，对不对？”

李艺彤的神情因为这个问题而僵硬了一下，她没有开口——说不定是说不出话来，而唐安琪还在接着说下去：“你很喜欢她，你觉得她也喜欢你，可是到最后你发现她对你的喜欢都是装出来的，所以觉得被背叛了，是吗？”
她伸出手来，抚上李艺彤的脸颊，声音依然温柔又甜蜜，“可是呢，发卡，你应该知道，喜欢这种事，从来都不是付出多少就能得到多少的。你那时候喜欢她，也是你自己愿意，对不对？”

在唐安琪说完那几句话之后，房间里的温度仿佛降到了冰点，而打破沉默的是李艺彤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号码很陌生，李艺彤皱了皱眉，没有着急接。
“怎么不接？”唐安琪问她。
“这个号是昨天刚办的，还没什么人知道，”李艺彤皱着眉说，“说不定是打错了。”
唐安琪点点头，站直了身子，不知是从哪儿摸出一个U盘，丢进李艺彤怀里。“你要的东西，”她简单地说，忽然就露出了几分近乎倦意的神色，“拿着走吧，还是建议你接电话。常来找我玩，我好无聊的。”

唐安琪在李艺彤有些茫然地离开之后回到了自己的桌边，这次她缩进了自己巨大的椅子里，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摸过手机开始打电话。
“东西我已经让发卡拿走了，”她没好气地说，“以后这种教做人的事能不能别让我做，陆婷不能自己上吗，真是够了。”
“喔，你说的也对，她是没什么立场——那你也不能帮她说话，什么时候开始你们也一起来对付我啦？”
“赵粤，你问陆婷，你晚上能放假不。”唐安琪懒洋洋地说，“要是她说没空的话，你就揍她一顿，然后问她，你晚上能放假不。”
对面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唐安琪轻声地笑了起来。她形状姣好的唇微微嘟起来，沉默片刻，然后略微地压低了声音。
“我想你了嘛。今晚来我这里吧。”


03

星城的咖啡店有许许多多，街角这家也没什么特别。
不，非要说的话还是有那么两点的，其一是它开在一家火锅店隔壁，两边气氛迥然，反差巨大，不过店主本人倒是不以为意，被人说了还要大方反问一句，我喜欢吃火锅，这么开有什么不好？
其二是，这位喜欢吃火锅的店主，是个小有名气的美女。因为美女店主会随机在店里刷新，所以虽然这家咖啡店的邻居有点奇怪，生意倒也不算差。

咖啡店的角落里有个有些隐蔽的位置，被巧妙地掩藏在几个大型盆栽之后，从其他的座位上很难发现，但却能看到全场所有的客人。此刻李艺彤就坐在这儿，而她对面的赫然就是咖啡店的美女店主——说起来，她们也是老相识了。
“所以，”李艺彤开口问道，“你究竟为什么突然把我叫来？”
“嗯……”鞠婧祎慢悠悠地说，“我还以为你会先问我是怎么知道你手机号的。”
“如果是别人给我打来电话的话，那我确实要先问问这个，”李艺彤耸了耸肩，“不过既然是你的话那就没这个必要了，嗯，你知道什么事我都不会意外的。”
鞠婧祎低头笑了出来：“你这是夸我吗？总觉得哪儿不太对。”
“随你怎么说吧——所以究竟为什么把我叫来？”
鞠婧祎没有立刻开口，她摸过手机看了看时间，然后转身望向了咖啡店门口的方向。
“快来了吧。”她说。

这句话就像是一声预告似的，就在李艺彤也朝着那个方向望过去的同时，挂在店门上的风铃发出了一阵清脆的响声。有服务生过去帮忙拉开门，两个年轻的女人走进来。
冯薪朵大概是直接从警局过来的，她身上还穿着制服衬衣，黄婷婷则穿了一身看起来挺成熟的套装，看起来同城市里处处可见的职业女性没什么区别。两个人在走进来的过程之中并没有什么交流，看起来都是有些心事重重的模样。她们的脚步停了一下，商量了两句，最后选了个靠墙的卡座。
鞠婧祎在两人走进店里之后便立刻回头去看李艺彤。她做好了自己需要跳起来去把李艺彤按在座位上的心理准备——那一刻她甚至有点后悔让李艺彤坐在了自己的对面，如果两个人挨着坐的话会轻松很多。不过令她有些意外的是，李艺彤并没有站起来，也没有发出什么惊呼，她甚至没有露出什么激动的神色。她只是专注地望着那一个人，就好像她也只能看到那一个人。
她望着黄婷婷，大概她自己都不知道，那一刻她的表情看起来其实非常温柔。

这天不是周末，工作日午后咖啡店的客人很少。冯薪朵和黄婷婷点的饮料很快就被送了过去。在服务生离开之后冯薪朵就开始有些焦急地对着黄婷婷说些什么——距离太远，听不到具体的内容，而黄婷婷看起来倒是要沉稳一些，她拍着冯薪朵的手背说话，看起来像是在安抚。然后两人都停了下来，谁也没有再开口。
而李艺彤也就是在这时候才终于停下来，她仿佛是有些依依不舍地又看了一眼黄婷婷的方向，然后低下头，做了个深呼吸，这才重新抬起头来，定定地看向对面的鞠婧祎，半晌开口。
“你要我帮你做什么？”她顿了顿，然后修改了一下自己的措辞，“你要我们帮你们做什么？”

几位特别的客人先后离开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鞠婧祎交代了领班的服务生几句，然后一个人不紧不慢地去了隔壁的火锅店，这边的老板和她也已经是老相识，见她进门打了个招呼，随后便由着她自己去了二楼的小包间。
包间里桌上的火锅已经微微沸腾了，桌边的人举着筷子，正把肥牛片往里拨。见她来了，也不多做客套，朝着桌面抬了抬下巴：“正好，你看看想吃什么，给你下。”
“要豆腐，茼蒿，平菇……虾滑呢？”
“你自己放豆腐吧，”林思意从自己面前端起一个盘子，“虾滑我给你弄。”

食材下锅，距离要入口还有几分钟。鞠婧祎一边拨弄着自己盘子里的调料，一边状似不经意地开了口：“我让李艺彤见过黄婷婷了。”
林思意愣住。
“你说下午冯薪朵请假了，我就猜到她是要和黄婷婷一起来这里的，”鞠婧祎平静地解释着来龙去脉，“所以我给发卡打了个电话，让她过来，就见到了。”
“你怎么……”林思意扶住了自己的额头，“我知道你是为了帮我，但是……”
“但是你也没别的办法了吧。”鞠婧祎的声音低下去一点，“不然你准备怎么对付‘那边’？陆婷她们是最好的合作对象，但是你根本没办法去和陆婷谈，冯薪朵可还在呢。”
“那你也不能让李艺彤就这么直接和阿黄接触啊，”林思意无奈地说，“毕竟当年她们……如果阿黄有什么万一，我怎么向徐队交代。”
鞠婧祎的筷子戳了戳锅里的虾滑，她忽然笑起来。“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那就放心好了。我保证，阿黄不会出什么事的。”
林思意扬起了眉。
“发卡那个人，伤人一千要自损八千。而且……你是没看到她看着黄婷婷的眼神，”鞠婧祎笑着说，“放心吧，只要李艺彤还活着，黄婷婷都不会出什么事的。”

黄婷婷走出电梯，然后不得不停下脚步。
冯薪朵原本想要和她一起吃晚饭的，被她非常坚定地拒绝了。她当然知道对方的苦心，只是眼下她胃里不舒服的要命，如果一道去吃饭的话，恐怕吃了东西很快就要吐出来，到时候就更麻烦了。
……道理都明白，但是她还是不想让冯薪朵再为自己操心更多了。
就直接回家去吧，她想，让我回家去好好睡一觉，然后明天就正常去上班，好好吃饭，好好工作，好好休息，当做……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可是显然她的心愿没那么容易达成。
面前十米的地方是自家的家门，而面前五米的地方站着的人，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用熟悉还是陌生来形容。

李艺彤站在那儿，手里拿着枪，枪口朝着黄婷婷。可是虽然如此，她看起来并没有丝毫打算动手的意思。她的表情变化了好几次，不同的情绪闪过，半晌她开口，说出了她们久别重逢的第一句对白。
“……你怎么样？”

04

你怎么样。
这句话作为眼下的开场白大概算得上失格，因为在它之后依然是大段的沉默。而李艺彤手中的枪口缓缓地低下去，就好像把它举起来的动作消耗了太大的力量，而现在已经难以继续支持了似的。
在一片寂静之中，黄婷婷身后的电梯忽然发出了机械运转的响声，两个人条件反射地同时望过去，发现原本停在这一层的电梯开始下行，大概是楼下有人按动了。黄婷婷看着电梯落到一楼，然后叹了口气，转过身来。
“也不能一直这么站着，”她轻声地说，“进去说话吧。”

黄婷婷现在住的地方是套普通的小公寓，装修和家具都不繁复，不过倒也不至于显得太过空旷简单。客厅里摆了两张单人沙发，黄婷婷走过去，自顾自地就近坐下，十分熟练地把自己整个人蜷缩在了柔软的沙发垫里。她横竖也完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加上胃里难受，本身也没精神开口，恹恹地偏着头，只是沉默不语。
而李艺彤在原地站着，四下打量了一圈，最后坐到了黄婷婷对面的沙发上。

场景尴尬，气氛凝滞。李艺彤把玩着手里的枪，几乎要因为自己的行动而笑起来。这又算什么呢，她可不是来拜会老友的，怎么这时候倒是和平安静地坐到了这位故人家中的客厅里。
那接下来应该如何是好，跳起来用再次把枪口朝着黄婷婷，然后厉声质问她当年究竟为什么要背叛自己吗？李艺彤忽然又想起了之前唐安琪对自己说过的话。黄婷婷当初做的事情，从她的角度出发，样样都是合情合理。而现在的自己如果再去纠缠，反倒会显得像是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了。
她坐在鞠婧祎的咖啡店里就想清楚了这其中的道理，可她还是来了。为什么呀。

她抬起头来，望向黄婷婷，却发觉对面的人看起来有些不对劲。黄婷婷的眉头微微皱着，露出了似乎在忍耐什么的神情，一手覆在腹上，另一手则暗暗地握紧了拳。
“你……你怎么了？”李艺彤试探着开口，下意识地坐直了身子，“你不舒服吗？”
黄婷婷的身子似乎是微微僵硬了一下，然后她沉默着摇了摇头，并没有开口回答。
李艺彤的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黄婷婷的胃不好，这是她几年来大概是想要忘记却一直没能忘掉的事情之一。当初她……她追黄婷婷的时候用了十足的心思，自然也不会忽略这种事，还为此而好好磨练了一番厨艺。
现在厨艺是否生疏了暂且不知道，但她辨认黄婷婷胃痛表情的能力显然是并未生疏。黄婷婷坚持着不开口，李艺彤却是不自觉地站起身来，她凑到黄婷婷身边，蹲下身子，发现她已经被沁出的冷汗打湿了额发。而黄婷婷还在忍耐，紧紧地抿着唇角，固执地不肯开口说话。
“你……你午饭吃了吗？”李艺彤小声地问道，“胃药呢？”
黄婷婷闭上眼睛又睁开，小幅度地摇了摇头：“……没事。”
那两个字出口就已经是颇为勉强，黄婷婷说完之后因为胃里紧接着的一阵绞痛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李艺彤看到她这副样子，不由得也真的着急起来。“你这样不行你知道吗，好几顿没好好吃饭了吧？”她的语速不自觉地加快了，声音也跟着扬起来，“不行，你得吃药，你倒是告诉我把胃药放哪儿了啊！婷婷桑！”

婷婷桑。
她们两个同时愣住了，因为这个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说出或是听过的称呼。李艺彤张了张嘴，然后又紧紧地抿住了嘴角。她方才握住了黄婷婷的小臂，忘了松开手，而黄婷婷怔怔地坐在那儿，忘了自己其实应该挣脱。
李艺彤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仿佛是自嘲似的。
“婷婷桑，”她心平气和地又重复了一次这个称呼，声音不大，说的很慢，就好像是为了让自己听清似的，“你把胃药放在哪儿啦。”
黄婷婷放开了被自己咬出齿痕的下唇，低声地给了回应：“在我床头柜上。”
李艺彤答应了一声，站起身来去拿药，然后又去倒水。她面对着餐桌上一个有点眼熟的小鸡图案马克杯微微一怔，最后还是另取了个玻璃杯接满一杯温水来。而黄婷婷这次也没有再坚持什么，她安静而顺从地吃了药，然后蜷回了沙发里。
而李艺彤看着她吃过药之后又回到了厨房里。黄婷婷家里的食材不多，不过最基础的东西也都不缺。她用电饭煲煮了粥，定好时间后回到客厅里，蹲到黄婷婷的面前：“我做了点粥，一会儿记得喝。”
黄婷婷的神情里混杂了七分的精疲力尽和三分的如释重负，她点了点头。
李艺彤抬手，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用指尖拭了拭黄婷婷带着汗水的额头。姿态温柔，近乎缱绻。
然后她站起身来，落荒而逃一般地离开了这间房子。

没了

这篇写的时候非常放飞，没做大纲，但其实flag都插的很及时，我记得当时在微博发就有人看出来的

最后卡为了保护黄挂了 一个正剧BE

其他人的结局我都没印象了，不提了（